众人虽然由于距离问题,看不到战场中央的战斗是怎么一回事,但凯鲁士骑兵纷纷掉落下来的情景还是能看到的。
康斯这边的欢呼声随着骑兵一个个的掉落而响彻不停,而约翰。凯鲁士这边则一片寂静,能看到的人都吃惊的张开了嘴巴。
凯鲁士骑兵此刻完全是冷汗直冒,从两百多米到现在的一百多米,骑兵冲锋才需要多少时间啊?
可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对方几乎抽射了十轮!自己这边冲锋的前排骑兵足足换了两茬!三四百的骑兵就这么没了!
天哪!在高速奔驰的马毕拉弓射中百米之外的敌人,这可是百人骑将级别才能做到的,现在对方这一个大队的人居然都能做到这一点,这怎么可能啊!
一个凯鲁士骑兵军官高喊道:「大家忍住!我们可是一个联队!对方只是一个大队!等冲到前面就可以让我们的利刃尽情的割取他们的脑袋了!」
这军官的话消除了凯鲁士骑兵们的冷汗,除了前排继续冒死冲锋外,后面的凯鲁士骑兵也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散到两旁,准备左右包抄。
凯鲁士骑兵可是恨透了这些敌军骑兵。等着吧,等冲到面前了,看你们的弓箭还能怎么得意!
当双方的距离接近到只有五十多米的时候,康斯骑兵自动收起弓箭,端起了长枪。
看到这一幕,凯鲁士前排骑兵忍不住骂娘了,看看对方那两三米长的长枪,再看看自己手中了不起就是一米长的马刀,看看对方长枪上那散发着寒光的枪刃,再看看自己身上那薄薄的皮甲,心中一片冰凉。
天凶残的凯鲁士骑兵咬牙切齿的举起马刀,自己就算死也要拉下一个垫底!而心软弱的,则莲苍白的颤抖着,不但马刀握不住,甚至连人也像是要被颠簸下马背的样子。
随着双方越来越接近,在即将接触的时候,凶残的凯鲁士骑兵一声大吼,根本不看笔直往自己胸口刺来的长枪,咬牙举刀瞄准了敌人的脖子。
而软弱的凯鲁士骑兵,要么惨叫一声的摔下马,要么像没有了魂魄似的,傻愣愣的保持原来的姿态冲向敌人。
在看到敌军面目的时候,凯鲁士骑兵就开始诅咒敌军的主人了,诅咒这支军队的主人钱多得发烧,居然人人一套精悍的骑甲,使得自己劈砍捅刺这些招数都用不上,只能艰难的瞄准对方的脖子,因为只有那里才能够让自己下手。
绝大部分的凯鲁士前排骑兵,连高举的刀都没落下,整个人就被刺了个透心凉。只有几个极少数凶悍到极点的凯鲁士骑兵用飞刀的方式,让马刀砍中了敌人。
只是可惜,一是没有飞刀技能,二是敌军的铠甲不是假货,锵啷一声,飞出的马刀就掉落地上,完全是无用。
当康斯骑兵扔掉为防止折断手臂、而在刺穿敌人后自动断掉的骑枪,抽出马刀的时候,凯鲁士骑兵已经足足有一个大队倒落在地。看到这一幕,这时才包抄过来的凯鲁士骑兵立刻双眼通红的吼叫着冲过来。
康斯骑兵根本没于意左右两旁包抄过来的敌骑,而是摆出个刀尖阵刑续冲杀已经薄弱了许多的正前方。
用弓箭干掉几百人,再用长枪灭掉一个大队,一个联队的凯鲁士骑兵硬生生的少了四分之一,再加上还分兵左右包抄,正面抵挡康斯骑兵的敌军有多少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没一会儿工夫,还算是前排的凯鲁士骑兵再次倒下数十个的时候,康斯骑兵就已经穿透了敌骑的阵型。
「妈的!掉头追击!」
凯鲁士骑兵一看,立刻一边死拽马缰,一边叫骂起来。
冲出包围圈的康斯骑兵,也不做停留,立刻策马狂奔一阵,冲出距离后才在军官的带领下跟敌骑绕圈,等面对到从侧边追来的敌骑时,早就准备多时的康斯骑兵立刻一阵的搭箭拉弦抽射。
看到自己无比珍贵的骑兵这么一照面就被干掉了四分之一,约翰。凯鲁士整个人傻了,直到看见自己骑兵追击的时候不断被对方射死,几次下来耗损快到三分之一了!约翰。凯鲁士此刻才清醒过来,立刻高喊道:「快!鸣锣!把他们召回来!」
约翰。凯鲁士还是有点眼光的,知道只装备了马刀的己方骑兵干不过禁卫军配置的敌军骑兵,所以当机立断召回骑兵。
同时约翰。凯鲁士更加明白,虽然骑兵没了三分一免不了会被处罚,但怎么也好过全军覆没啊,而且自己战胜的话,说不定还能遮过这一节。
约翰。凯鲁士此刻只能不断给自己打气了,只要获得胜利一切好说,如果失败了……唉,到那时自己也不用接受家族的处罚了。
铜锣声响起,又气又怒又恐又慌的凯鲁士骑兵个个如逢大赦一般,立刻掉头跑往本阵。
这敌军骑兵实在太难搞了,不但弓术马术厉害,就是**战马都比自己的出色,虽然自己这边人多,但也照样被他们牵着来打,如果拼着一死能够拖下一个敌人那也甘愿,可惜这个最纯朴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实在让人难受到了极点,现在能够撤军,实在是太美妙了。
看到凯鲁士骑兵撤退,康斯骑兵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在军官的带领下缓缓退回康斯本阵这边。
没办法,兜圈追击了这么一段时间,马力几乎耗尽,死追烂打的话,恐怕会陷在这里呢,还是趁好就收。
幸好还有备用马,不然自己这些骑兵就等于退场了。
凯鲁士军那边看到自己的骑兵没了三分之一,垂头丧气的退回来,全都沮丧着脸,等看到康斯骑兵慢悠悠的退回去,忍不住数了一下人数,这一数立刻傻了眼。
而康斯这边的第三舰队陆战队员,一个两个都瞪大着眼睛张开嘴巴的发愣,好一会儿,才有人迟疑的说道:「我没有眼花吧?一个大队和一个联队的骑兵对决,一个联队的损失三分之一的兵力,而那个人数较少的大队却无一阵亡?!这不是真的吧?!」
「天哪,你们看那些雷家士兵习以为常的样子,雷家的士兵都有这么强悍?」
「闭嘴!看看人家的样子,再看看你们,像什么样?!要知道我们可是第三舰队唯一的陆战队!给我抬头挺胸打起精神来!等下厮杀的时候谁敢掉链子!我给他好看!」陆战队的长官怒吼起来。
其他军官也跟着训斥自己的手下,好一会儿,陆战队才表现得跟雷家士兵一样的静然肃立。
柳清扬很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虽然因战败而投靠雷家,但由于是对方用绝粮之计打败自己的,所以心中一直都不服气,而且虽然登陆清月城见识了雷家军队的样子,但雷家军队的实力如何却没有亲眼所见。
现在这一看,敢情还真是强悍得离谱了。
不过让柳清扬更为震惊的是雷家士兵的神态。
他们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谁都可以看出他们对敌军战斗力的蔑视。
如果单单是这种神态,柳清扬还不会震惊。HT://W.
真正让他震惊的是,这些雷家士兵隐约流露出来的一种自傲和矜持,对,是矜持,是一种不屑与对方相提并论的矜持。
如果柳清扬明白,雷家士兵都把这些敌人当飞渡半岛土豪私兵了,那就可以明白这种自傲的矜持是怎么来的。
一个巨大武家的直属家臣和碟的农兵根本没有相比之处,两者之间的距离用天壤之别来形容都有点小了。
沉吟了一下,柳清扬有点套话般的向相文说道:「相文大人,贵……
呃,我们的骑兵队实力非常强悍,是不是所有骑兵都是如此?」
相文笑道:「哪有这个可能,这一个大队骑兵可是内卫营精挑细选出来的,完全可以说是雷家最为强悍的骑兵大队。」
柳清扬是精明人,很快就听出相文话里说的是「最为强悍的骑兵大队」,这意思就是说,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内卫铁骑还不是雷家最强悍的武力。柳清扬没淤询问下去,打破沙锅问到底并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的。
在一个小小外藩割据一方的军阀,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拥有这么多强悍武力?实在是让人惊讶啊。
有这个想法的柳清扬忍不住看了康斯一眼。
凯鲁士军这边,约翰。凯鲁士在召回骑兵队后,就命令部队前进,虽然他不相信对方那一个大队的骑兵能让自己失败,但为谨慎起见,还是命令受了重伤的骑兵队做好准备,配合步兵截杀那队敌骑。
听到长官的命令,原本因为失利而士气有些低迷的凯鲁士骑兵,立刻士气大振,他们摩拳擦掌的等待着报仇的机会。就不相信有了步兵层层拦截的帮助下,对方那些骑兵还能够兜什么***!
对方也就藉着马好弓利不跟自己正面对战,才敢这么嚣张,发起正规骑兵战的话,自己这三分之二的联队哪里在乎一个小小的大队?!绝对是第一时间就把他们全军覆没!
看到敌军行动,康斯把手一挥。
「我们也开始吧。」
写着康斯职务的上校军旗晃动起来,一直默然的雷家士兵,突然一声大喝,在军官们的带领下迈着大步向敌军走去。
军队移动后被护卫着进入伫列中央的康斯,左右扫视了一下队伍,笑了一下说道:「指挥过这么多场战斗,这是第一次最为正规的正面作战了。」
柳清扬突然看着康斯,说了句话:「以正合以奇胜。」
听到这话,相文迷茫的眨眨眼,他虽然知道这话和战争有关,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问又觉得丢脸,不由恼怒的瞪了柳清扬一眼。
而康斯听到这话则笑了笑。
「呵呵,一方面要有正面进攻,大兵团的推进,同时又要有出奇制胜的绝招,否则战争胜利的把握就不大。这是远东大陆的兵法之一吧?」
边上的相文立刻得意地瞟了柳清扬一眼,怎么样?难不住我家大人吧?居然敢卖弄学识?!别给我抓到把柄,不然就有你好瞧了!
柳清扬根本没有注意相文的神情,反而是眼中光芒一闪,点点头说道:「是的,大人也读过这样的兵法书?」
「嗯,看过一些。」
康斯点点头,他当上雷家主君后,特别是属下知道他的嗜好后,几乎是搜刮一切能找到的书籍来巴结他,可以说现在康斯的存书那真是千千万万本,而且内容也是包罗万象,所以在这个大陆极为稀少的远东大陆兵书,他也拥有呢。
「那么大人喜欢用正还是用奇?」柳清扬有点冒犯地问道。
康斯被这一问搞得一愣,按理说这兵法没有喜欢不喜欢的,一般都是哪种有效并且适合当时战场情况就用哪种,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喜欢就强硬使用某种兵法呢?不过柳清扬这样问肯定有他的理由,康斯才不信这个海军总长是这么没常识的人。
所以在康斯仔细思考后才回答道:「用「正」,因为当大兵团强大到足以摧毁一切阻力的话,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去使用「奇」。」
柳清扬闻言沉吟了一下,再次问道:「大人,假设您是个将军,当您带领的军队就要大获全胜的时候,您的君主突然下令您的部下逮捕您,并且下令撤军,让您和军队多年辛苦和牺牲都化为一空,您会用「奇」来改变这个结果吗?」
相文很是敏感的看了柳清扬一眼,这个家伙暗示着什么?
康斯笑了笑。
「刚才我说过,当大兵团强大到足以摧毁一切阻力,用不用奇都无所谓,而你说的假设就是阻力之一,在我的说法中,这个阻力是不存在的。」
柳清扬默然,不再出声了。
相文皱皱眉头,自家大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按字面的意思像是在表示当遇到皇帝迫害时,绝对不会乖乖就擒。可是谁能迫害自家大人?自家大人就是君主啊?搞不懂。
柳清扬怎么会问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柳清扬这家伙对帝国还没有彻底死心?反而是暗自询问自家大人会不会重新回到帝国的怀抱?自家大人有可能强大势力的君主不当,反而去当弱势力里的臣下吗?柳清扬这家伙不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吧?哎,真是头昏!搞那么多麻烦事干什么?!
哼!虽然还没抓住你的把柄,但我也要加大监控力度,就是一顿饭张了几次嘴都别想逃过我的耳目!
谈话结束时,部队已经进入发起进攻的距离,约翰。凯鲁士仗着自己的部队是常规武力,抢在康斯前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全军听令!杀死一个敌军赏一枚金币!杀死一个军官,官一级赏百枚金币!杀死敌军主帅,官三级!赏万枚金币!全军奋勇杀敌!冲锋!」
约翰。凯鲁士的话被手下迅速的传遍全军,凯鲁士军马上士气震天,嗷嗷叫着的冲向康斯军。
远远听到传话的康斯军中的雷家部队,全都恼怒万分的瞪着眼,自己的脑袋就这么不值钱?!
靠!老子这些兄弟家里谁没有十来二十石的石高,堂堂一个武士的脑袋居然才值一枚金币?实在是气煞人也!
随着愤怒,雷家士兵那因生活艰难而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凶残本,以及从尸山血海中锻链出来的杀气立刻涌现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强悍杀气,居然让猛冲的凯鲁士军下意识的停了一下脚步。
康斯很是好笑的拍拍脖子:「呵呵,没想到我这脖子上的魁首居然值万枚金币?太多了点吧?」
相文目光寒冷的看了凯鲁士军一眼,低声说道:「请大人放心,密卫会在最好的时机内将敌军统帅首级献给大人。」HT://W.
听到这话,康斯还没什么反应,柳清扬却被吓了一跳,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这密卫也太厉害了点吧?他倒没有怀疑相文说大话,虽然接触不多,但这个内卫总长兼密卫总长说一不二的格却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很想知道密卫是怎么完相文这个总长愿望的柳清扬,忍不住伸长脖子眺望了下凯鲁士军将旗所在地。
看到敌军的攻势微微一顿,康斯一笑,把手一挥:「进攻。」
声音落下,康斯将旗立刻一挥,号角响起,早就等待多时的雷家士兵,马上迈开大步排着整齐的伫列,喊着口号的走向敌军。
看到这一幕,本来想如猛虎下山一样冲向敌军的第三舰队的陆战队,全都傻了眼,搞得士气一下子降落了许多,如果不是被军官们压制着,恐怕已经脱离大队独自扑向敌军了。
看着那些嗷嗷叫冲着来的凯鲁士军,相文不屑的撇撇嘴:「一帮农兵,都是没见过血战的,这么远的距离,等冲到前面来,力气都少了几分。」
听到这话的柳清扬看看慢慢迈步前进的雷家士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些雷家士兵确实训练有素,不用怎么下令,居然自动收缩以大队为单位的作战方阵,虽然对敌面积小了,可战斗力却强悍了许多。
想到这些,再看看第三舰队的陆战队,柳清扬眉头一皱,不由向身边的军官低语几句,在那军官离开后,陆战队也由原来扩散得很开的一团,慢慢的变一字排开的五个方阵了。
虽然一方慢步前进,但另一方在跑,距离同样很快拉近。而随着两军越来越近,零落的箭矢也在军官的指挥下变了一蓬蓬的箭雨。
虽然双方都有弓箭手,数量也差不多,但是中箭倒下的人数却完全不同。
凯鲁士军这边,除了军服统一外,兵器装备方面却是各异,看看骑兵这样的尖端兵种的装备就可以知道了。
而康斯军这边则完全是标准帝国军配置,而且还是帝国军鼎盛时期的标准配置:也就是人人一顶头盔、一副铠甲,然后要么是一把步兵长枪和一把砍刀、要么是三把砍刀和一面小圆盾,而前排的主力步兵则把长枪换了大盾牌。
双方的装备相差这么远,而且雷家军都是慢条斯理的前进着,无论举盾还是拉弓都非常轻松。
虽然凯鲁士军前排也同样是一列的盾牌,但他们后面的士兵可是连小圆盾都没有,更不要说头盔了。对于主要是依靠抛射来制造伤害的箭雨来说,哪一方伤害较大就不言而喻了。
凯鲁士军也从身边兄弟的惨叫声中察觉到这点,跑得更是飞快。他们在看清康斯军的面目后就知道自己装备不如人,自己这边的防护了不起就是件皮甲,绝大多数的袍泽都就一件单薄的军服,一旦中箭非死即伤。
而对方却是头盔铠甲盾牌齐全,空中掉落的箭雨,如果不是运气太坏了,根本就跟毛毛雨一样。
既然没法跟人比装备,那么就只能比拚杀了。
双方很快面对面,双方前排的盾牌兵,早在弓箭失去威力后,就退到后面扔掉盾牌当第二梯队了。
这挡箭的盾牌可是非常碍事的,如果不是体型大力气大的人,根本别想一手盾牌一手刀的进行作战,刚才扛着盾牌冲锋都消耗了许多力气了。
一看到敌军就在自己面前,前排康斯军立刻一声大喝,一股浓烈的杀气突然冒出,前排枪兵唰的端平长枪,然后在军官的一声令下,猛冲几步然后急停,来了一个康斯军最拿手的突刺。
只见无数个冒着寒光的枪刃,迅猛的刺入了凯鲁士兵的胸膛,由于增加了冲刺的力度,绝大部分都是被一捅而穿,而一些胸口塞有好货的,虽然免于一死,但也被强大的力度弄得倒飞在地,并且立刻被身后的袍泽踩个半死。
康斯军一个突刺,使得凯鲁士军如同海水碰撞岩石的浪花一样,飞溅而起。
康斯长枪兵抽枪后退,开始积存下一个突刺力量的时候,后面的刀兵,一手是套在手臂的小圆盾,一手是锋利砍刀,猛地从枪兵身后冲出,一边挡住敌军对枪兵的伤害,一边趁机斩杀突进身边的敌人。
而在刀兵消除身边敌人的威胁后,准备妥当的枪兵又是猛跑几步一个突刺,而后,刀兵也猛跑几步赶到,消灭躲过长枪攻击的敌人,枪兵和刀兵的轮流攻击配合得非常娴熟。
而敌军则很快陷入疯狂,先是如林的长枪猛刺过来,好不容易躲过一击后,狡诈的刀兵又从枪林缝隙中冲出,连反应都还来不及做就被勘倒地,面对这滚滚而来接连不断的袭杀,不疯狂才怪。
约翰。凯鲁士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些还是流寇吗?动作整齐划一,而且配合娴熟,就是原来的帝国正规军也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啊。
没错,他们绝对不是流寇!第三舰队到底从哪里弄来这样的兵丁?难道是其他舰队支援的陆战队?
很有可能,因为海军的陆战队可都是以前的正规编制呢,不像现在滥竽充数的军阀部队。
在约翰。凯鲁士胡思乱想的时候,被部下的碰触惊醒。
也不用询问发生什么事,约翰。凯鲁士一眼就发现前线的士兵已经开始躲闪敌军的进攻了。
约翰。凯鲁士心中一震,没有久经战阵的士兵就是没有韧,没有那种为了胜利渴望厮杀的欲望。
平时摆摆阵型吓唬民众,打打土匪盗贼或者和其他军阀较量,表现都还很令人满意,可一旦和血战出身的正规军作战,立刻就败象百现了。
该死,再这样下去,就算有督战队监控着,相信用不了一会儿阵线就破灭了,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败退回去?自己绝对会被家族放弃的,眼红自己的人可不少啊。
约翰。凯鲁士目光突然一凝,他敏感的发现了敌军的数十个方阵之中,居然有一处地方显得动作迟缓,而且那个方向的己军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畏缩后退,反而是奋勇拚杀。
约翰。凯鲁士在定睛凝视后,料出现了笑容,虽然敌军都是一式的帝国军服,但看看装备就知道,负责那处地方的部队在敌军中是属于后娘养的。不然怎么人人都有的头盔,那帮人却没有啊。
看来任何一个势力都有如同后娘养的团体存在啊,约翰。凯鲁士一笑,把手一挥:「命令骑兵队攻击那队没有头盔的敌军!」
骑兵队的军官也不是笨蛋,得到命令后眺望一下战场,虽然不能找敌军骑兵报仇,虽然战马有些疲惫,但还是满心欢喜的带着手下策马攻击。
骑兵队的骑兵也许不敢面对明晃晃的长枪,但是攻击和自己一样身穿皮甲手拿砍刀的步兵,那是绝对没有任何恐惧的,反而一种希望藉着杀戮弱小来缓解刚才受气的情绪,却是猛烈的涌上心头。
看到敌军的骑兵队出现了,而且目标正是战线最弱的陆战队那边,康斯一摆手,已经换好马匹的雷家骑兵,立刻轰隆隆的冲向对方。
跟在康斯身边的柳清扬,也发觉到自家舰队的陆战队和雷家士兵相比,差的不是一点两点,甚至现在敌军都把突破口放在陆战队身上了。
有点郁闷有点愤怒更是有点无奈的柳清扬,只好向康斯请示,然后亲自去陆战队坐镇了。
虽然对指挥陆战不在行,但他怎么都是陆战队的最高长官,有他坐镇,不论纪律士气战斗力都会上的。
约翰。凯鲁士当然也看到了康斯军骑兵的调动,不由皱起了眉头,实在想不到啊,本来以为很轻松的战斗,没想到会变得这么艰难,现在他已经不敢有获胜的念头,最大期望就是能和敌军打个平手。
可这个念头也很奢望啊,对方士兵个体能力比自己这边强,而且数量比自己这边多,恐怕连撤退都不可能做到呢。想到这,约翰。凯鲁士就万般后悔出兵的时候,自己怎么不带多点人来,可是,这也不能怪自己不是?
谁能想到凯鲁士家的常规武力居然打不过第三舰队的陆战兵呢?
胡思乱想的约翰。凯鲁士突然想到什么,张开嘴喊道:「来人……」
听到声音扭头等待命令的亲兵,震惊的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鬼神般的突然出现在约翰。凯鲁士的马毕,先是伸手捂住约翰。凯鲁士的嘴巴,然后非常轻松自在的用手中利刃割断了约翰。凯鲁士的脖子!
在亲卫终于把喉头里的惊叫喊出,并准备抽出兵刃的时候,那个黑衣蒙面人拿着约翰。凯鲁士的脑袋,就这么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一具端坐在战马上,脖子喷洒着鲜血的无头尸。
所有军官和大部分亲卫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有的甚至还在揉眼睛,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刺客诡异的突然出现,然后诡异的带着大人的脑袋突然消失,这怎么可能?!
而心神比较坚定的亲卫则大吼的举刀冲了过来,可是绕着约翰。凯鲁士的尸身和战马来回了几圈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周边全是发愣的亲卫,根本没有刺客的踪影,看到这些,就是心神坚硬如石头的亲卫也忍不住咂舌。
「恶魔啊!大人被恶魔杀死了!」
突然一声惊呼响起,不但震醒了亲卫们,也让约翰。凯鲁士的死讯飞快的传播出去。
亲卫们互相看了看,料都是死灰色。
「主将阵亡,亲卫全体处决。」
这条军规虽然是帝国军制定的,但是几乎所有的势力都使用了这条军规,所以亲卫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么样了。
几乎瞬间,亲卫就分了两部分,一部分扭头往后跑,另一部分则吼叫着冲向前线。
而军官们则是全体统一动作,抽刀策马喝斥着其他兵丁冲向前线。他们都不是笨蛋,战况早就向敌军倾斜了,自己冲上去只是送死的分。
可是也没有办法,要是主将还在的话,可以把战败的责任推卸给他,自己这些小瘪三没有什么责任的。
但现在主将被刺杀,而且这个主将还是凯鲁士家族的人,自己这些外人绝对是被迁怒的目标。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战死当场呢。
逃走?自己家人都在凯鲁士家的监控下,自己惨烈战死不但不会连累家人,甚至还能得到好的待遇,而逃走的话,自己那些家人绝对会被一锅端的。
亲卫和军官的举动立刻证实了主帅的死讯,死讯传播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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