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省督军

经过这颇具摆显意味的一番品茗之后,双方总算进入了正题。

凯鲁首先起身行礼,掏出三份文件说道:“康斯大人,贵国的皇太子殿下亲笔书写诏……,呃,亲笔书写了一份信件,同时还有帝部颁发的军令和内阁颁发的政令,刚好在下要来海滨行省,于是就让在下顺路送来了。”

凯鲁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叫骂:“真是不知道帝都的权贵搞什么,居然要求我既要表现出帝都对康斯的重视,又要表现出帝都对康斯的不在意。妈的,我可只是一个小商人,不是什么政客!要求这么难干什么!

“况且这康斯左手钱袋右手精兵,身前身后美女环顾,日子潇洒得很,才不在意你帝都的心态呢!照我看,还是把东西一古脑交给他算了,不用搞那么多花样。”

康斯道谢后接过文书观看,皇太子那份是以私人身分写的,大致就是感谢康斯忠心为国的表现,同时在语句中暗示很满意康斯对自己的效忠。

信中内容更暗示,只要康斯忠心耿耿、勤勤恳恳的为皇太子卖命,无数荣华富贵正等着康斯。

不过,在信件最后,却来了一句有些突兀的命令,要求康斯成为帝人的表率,一定要彻底服从军部的命令。

这句话显得有点怪异,但康斯根本没有在意,他会上表只是给元帅面子而已,虽然彼库德已经说这招妙,但康斯还没有借虎皮扯大旗的想法。

康斯之所以会有重回帝国的意图,一开始只是为给跟随自己的部众找个安身之地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想法。

只是,拥有精锐兵丁、大量子民、众多臣子的康斯,在这些人有意无意的怂恿下,康斯也不知不觉地调整了自己的决定,慢慢形成了割据一方的态势。

可以说,现在康斯的实力已经到了随便做出一个小举动,也会让天下局势出现变化的地步了。

皇太子的信件封面只是非常普通的文件规格,而军部发出的军令就很正规了,就跟以前接过的军令文书一样,黑色封面上印着帝徽。

康斯利落地打开封条,展开了文书,只见内容是:

证海滨行省警备师团第五旅团第五联队代联队长康斯雷伦特上校带兵有方、守土有功,依据帝功勋条例,兹任命康斯雷伦特为帝少将。

另闻帝国沿海东南部诸行省并不安稳,查帝康斯雷伦特少将英勇善战,特许自行组建一个军团兵力,并授予该部帝第二十军团番号,军团内部诸权皆由康斯少将自主,望以卫护帝国沿海东南行省安定为重,期望康斯少将再立新功。

此令,大陆历一七四一年,秋。

帝部。

康斯看到这个命令书有点发愣,自己临时上校还没有转正就被提拔为少将了?还给了一个军团的编制?而且这个军团还是自己曾经任职过的二十军团!

不过这样看来的话,当初出征大草原的十八、十九、二十军团确实全军覆没了,不然正规军团的番号是不可能如此轻易许人的。

只是,让一个小小的少将担任一个军团的指挥官,这地位也太尴尬了吧?正规军的一个师团长都是中将啊。

不过康斯终究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真要说起来,就是给康斯一个元帅职位,给他十个军团编制,对康斯和他的部众来说也没啥了不起的。

在这年月,部队都是主官自己出钱出人组建的,许以编制番号完全就是空头许诺,不值钱的!

把军令放在一旁,康斯拿起内阁的政令,这是白色封面印着帝国国徽的图案,康斯还从没见过帝国政令是怎么样的呢。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用艺术化的文字写着:

近查帝国东南边疆海滨、海泉两省,盗贼横行民不聊生,闻帝第二十军团长康斯雷伦特少将驻防此地。

特命康斯雷伦特少将为海滨、海泉两省督军,望康斯少将尽快清剿两省匪逆,还两省民众一个朗朗青天。

此令,大陆历一七四一年,秋。

帝国内阁。

康斯这次彻底傻眼了,督军?等同合法军阀的督军居然落在自己身上?而且一来就两个行省?这个也虚假得太厉害了点吧?真把自己这些人当白痴看了?

为什么康斯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督军早就在帝国历史上消失了数百年了。

顾名思义,督军只是督管军队的职务,一般是督管一个行省军务的职务,而且这个职务还是内阁任命的,属于半文官半武将的角色。

一开始这样的督军都是文官担任的,但因战争问题还有下面部队不服气的缘故,使得变成了军官专任的职务,不过任命权还是在内阁手中。

至于为何说督军就是合法军阀,只因为督军手上通常握有两个权力。

第一个就是统管全省军务的权力。那可是全省境内的所有武力都归督军统辖,就算当地有四五个军团,只要驻扎的省分有督军,而且不是元帅带队或者另有命令的话,那名义上这四五个军团也是受督军管制的。

除了这些外,督军还完全拥有辖下军队的调动、编制、人事这些自主权力。所以督军也被称为假元帅,只比统辖全国武力的元帅低一级。

另外一个权力就是督军拥有向督辖地,征集麾下军队所需钱粮兵丁的权力。也就是说,督军可以随时随地在控制的地盘内征兵征饷,这权力和省府长的权力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而督军的辖兵自主权和钱粮兵丁征募权,使得督军在辖区内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土皇帝,只是这又是帝国法律认可的,所以又被称为合法军阀。….16 .n

当然,这督军也不是随便乱封的,当初只在帝国大肆扩张时期,和敌国相连的边疆省分存在过督军。

而且无一例外,这些担任过督军的人不是自立为王被帝国灭了,就是被调回帝都冷冻起来,反正没个有好结果的。

早就等候多时的凯鲁看到康斯终于看完文书了,忙有点急切的说道:“康斯大人,这次除了书信外,还有军部和内阁的奖赏,另外还有皇太子私人送给您的礼物,这些都在外面的马车上,请您接收。”说着摆了个请的姿势。

凯鲁对他的手下拍拍手喊道:“快,把东西都搬下来。”

随着商队手下的工作,大家很快就知道了,帝都到底送来了什么样的赏赐。

军部给了五大箱少尉以上军官的军衔标志,还有第二十军团的番号旗帜、臂章、印章,看那这些东西的崭新模样,估计是刚赶制出来的。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十大箱空白的军籍卡和军官委任文书。

军部给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康斯很清楚,不过就是要给自己的军队打上帝国正规军的烙印罢了。

内阁给的东西则是一张可以在维尔特任意一家金行支取金币的金票,数额不多,只有一万枚而已。这点数量不要说康斯了,就是他的部下也没怎么看在眼里。

皇太子送的礼物则是一堆宫廷专用的布料和器具,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随车而来的十名年轻貌美的宫女。

不过和康斯的侍女一比,很明显就是低了一筹,就是凯鲁也在一旁暗自摇头,认为皇太子太小看人了,很有可能是把康斯当成土鳖来对待。

看看这么多的东西,好像就只有那张轻飘飘的金票勉强算是比较实用,其它的完全可以说是垃圾。

这使得担任内卫总管的相文对帝都很不满意,亏彼库德还认为他们拥有大义名分呢,居然小气到这个地步!

看到康斯确实把东西收下,并初步从康斯口中得到了这地方的经商权之后,凯鲁就准备告退了。

不过在走之前,凯鲁向康斯说道:“康斯大人,由于皇太子殿下曾要求在下,在您收下礼物后对外散播您得到的奖励,所以接下来请不要怀疑在下有什么不轨意图,在下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效力而已。”

康斯笑了笑:“这个自然,您请随意。”

对帝都肯定会大肆宣扬的事情,康斯早就有了准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自己收下礼物后才来宣扬呢?

难道帝都方面怕我反悔?嗯,这倒有可能,如果提前宣扬了却发现康斯不接受奖赏,那岂不是等于被人兜头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帝都可丢不起这个脸啊。

在凯鲁刚离开大门时,就看到近百个策马狂奔的男子冲进了康斯府邸。

而且凯鲁还注意到,门卫不但不拦截这些人,反而帮忙拉马,加上这近百汉子不是身穿校官军服,就是身穿文官服饰,他立刻明白康斯的手下得到消息赶来祝贺了。

凯鲁不由暗暗点头:“不愧是军阀出身的,连文官都有一股武人之气,不过这康斯军阀的武官兼任文职,居然也能玩得动民治?按理应该不可能,可这一路来民生都被弄得很不错啊。实在是搞不懂,嗯,看来要在这留多几天考察一番才行呢。”

凯鲁摇摇头,就离开了。

正准备离去的康斯,一看彼库德带着一票人兴冲冲的快步走来,不由一笑,向相文说了句话,就进入了议事厅。….16. n

而相文则是不满的瞪了那票人一眼,一边暗自嘀咕,一边招呼那些侍女和宫女开始干活:“真是的,怎么耳朵那么灵啊,而且偏偏就找快午饭的时候过来,亏我还想亲自为主上整治一餐呢。”

这批被当成礼物的宫女显然没有料到,这偏远地带的小军阀身边,居然有这么多比宫娥还美貌的女子存在。

看这些女子的打扮都只是侍女的身分,加上相文的英姿飒飒和那些杀气腾腾的侍卫,特别是那个军阀对自己这些宫女就只瞟了一眼,然后就完全当没一回事的表现,让这些原本还有些自傲自己身分的宫女,立刻乖巧异常起来。

“参见主公!”彼库德带着一票手下向康斯行礼问好。

康斯一边随意摆手让他们就坐,一边打量着这些手下。

等看清人员后,康斯不由无奈的摇摇头,可以说除了几个因工作岗位的重要而无法离开的人员外,康斯军阀在这个地方上的实权文武官员都到齐了。

看到大家坐下后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康斯不由笑了笑,开口说道:“帝都的赏赐是委托维尔特的商队送来的,刚才离去的那商队就是了。”

发现主公看穿了自己这些人的心态,彼库德等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彼库德这个地位最高的官员有点小心的问道:“主公,不知道帝都给了什么赏赐?”

“皇太子以私人名义送了一批布料和器具,哦,还有十名宫女,并写了封暗示我要对他忠心耿耿的信件。”康斯说道。

这话一出,让众人都万般鄙视皇太子,真是当自己主公是乞丐了,这么点东西在飞渡半岛上随便一个部将都能拿出来。

“接着就是军部提拔我为帝少将,并且给了个帝第二十军团的番号,另外还送来一批军衔、委任书、军旗、印章之类的东西。”康斯轻描淡写地说。

“啊,这不是说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一个军团的兵力了?啊哈,那可是有四十多万兵力啊!”一个武官兴奋喊道,虽然他的声音够响亮,但下面早就议论得沸沸扬扬了,也让他显得不是那么突出。

“别白日做梦了,军部给的这可是空头番号,整个军团都要我们自己重新组建的,现在我们一个师团都还没有,还想搞出拥有五个师团的军团来?”边上一个文官立刻泼冷水。

“嘿,现在不能组建军团,难道以后也不能吗?再说了,我们要的就是虎皮啊!真的送条生猛老虎过来,我们还不敢要呢。”那武官不在意地说。

“听我说完。”康斯语气平淡地说道,原本喧闹的下面立刻一片寂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从吵闹声中清楚听到康斯的话。

“内阁那边则给了两份奖赏,一份是可以在维尔特任意金行支取金币的金票,面额一万。”

听了康斯这话,虽然众人没有出声,但看那一脸鄙视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对内阁的大方有什么看法。

“另一份则是委任我为海滨、海泉两省的督军。”康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下面的人都愣住了。

飞渡半岛出身的人是一脸迷惑样,而帝国出身的人则是一脸的震惊。彼库德甚至有点结巴的问道:“督军?主公,我、臣下,没有听错吧?”

“没有,喏,这是任命书。”康斯把政令书递了过去。

彼库德一目十行,一扫文书后立刻蹦跳起来:“太好了!主公,臣以为应该立刻向天下宣传这份任命!”

飞渡半岛出身的人心痒难耐的找人询问,等知道这个督军代表什么涵义的时候,文武官们全都裂开大嘴大笑起来:“哈哈,有了这样的大义名分,周边地界的大贤才,肯定蜂拥而来投靠主公,周边世家也会选择主公当靠山!

“就算我们嚣张的四处出击,打得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也没人会说主公穷兵黩武啊!主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统一海滨行省了!嘿,还捎带了个海泉行省,这份奖赏实在是太合心意了!”

“嘿嘿,没想到帝都会这么大方啊,不但是海滨行省的督军,还外带海泉行省的督军,这样找海泉行省的麻烦就名正言顺了。”武官面目狰狞地说。

“哼,不要掉以轻心,帝都这个任命绝对是不安好心的,别忘了海泉行省名义上的主脑是七皇子,帝都是想借刀杀人呢。”文官翻翻白眼说道。

“嘿,反正我们正好要杀对方,借不借刀都是一个样,没问题的啦。”这话一出,文武官员都贼笑起来。

“好了,不要太过兴奋,这不过只是张虎皮而已,真要逞威风还是得靠我们本身的实力。”

康斯摆摆手,打断众人的议论后问道:“现在新征募进来的三万新兵,训练状况如何了?”

负责新兵训练的武官立刻起身,恭谨说道:“主公,新兵基础训练已经完毕,现在就等主公赐予番号编组成军,然后投入战场进行实战训练。”

“库存的步兵装备有多少?”

康斯这话一出,负责仓库管理的文官立刻站出来一个禀报道:“主公,库存装备现有十万套帝国士兵军服、一万套尉官服、一千套校官服、皮甲三万余件、藤甲七万件、铁甲五千件。

“武器方面有:长枪五万七千把、砍刀十一万把、人盾三万余面、圆盾七万余面、长弓二万三千张、强弓一万张、弩弓五千张、强弩一千张、弓弦七万余根、铁头木杆箭二万捆,雕羽箭五千捆……”

“新兵装备准备怎么配置?”康斯再次问道。

这段时间,康斯为了锻炼大量刚进入新岗位的手下的能力,都是故意只给个方针,然后就不再理会下面的老家臣怎么指挥新部下。

所以现在才变成什么都要询问清楚才知道情况,当然,这也是为了让大家对大局有更好的了解。

负责这方面工作的武官立刻起来回答:“经过商讨和检验,臣等认为以砍刀为兵丁皆备的基本装备,然后以三枪一盾一弓为伍的基本编制最为恰当。

“此外,臣等以为,每个大队需要有一小队弩兵,这样一个联队就有一个中队的弩兵,加上各伍的那名弓兵就拥有足够的远程攻击力量。

“同样,一个联队还需要一伍的强弩兵,专门用来狙击敌方军官。至于防护设施,臣等以为,普兵穿藤甲,尉官以上穿铁甲即可。”

康斯点点头:“嗯,不错,那么在这个基础上,将他们按一个联队为三个战兵大队两个辅兵大队的编制,编组出十个联队。小队长以上军官从现有的几个步兵旅团中均匀抽调,伍长就从新兵里面挑选。

“然后从现有的四个整编步兵旅团中,各抽调一个联队成为第五旅团,并在每个旅团安置二个新兵联队,这样以老带新,更能锻炼新兵作战能力。

“以后扩张兵力的话,我们也可以很轻松的以一个联队的老兵当作旅团根基,这样只要合格的新兵跟得上,可以轻易组建出二十个旅团。到时候,真要组建一个军团的编制也算差不多了。”

“是。”武官们立刻一阵欢喜的领命,看主公的意思,已经开始准备完备一个军团的编制了,当一个军团出现的时候,自己这些老人岂不是水涨船高,只要功勋大的话,师团长职务也不是梦想啊。

这时一个以鲁直为自己外表性格的武官,立刻蹦跳起来喊道:“主公,这一段时间的休整,让臣下全身骨骼都松弛了,腻味得很啊!什么时候开战?臣下恨不得立刻能为主公建功立业啊!”

“不用着急,就算要出兵,那也得等新兵编组完毕才行。”康斯笑道。

其它躲在下面观望风色的武官闻言立刻全都蹦跳起来:“主公,这次我们的目标是谁?只要主公一声令下,臣等亲自抽刀上阵!”

康斯并没有回答问题,反而笑道:“好了,你们先安心训练兵丁吧,等出兵的时候就可以知道了。”

既然康斯已经这样说了,众人只能强忍心痒感觉的闭上嘴巴,接下来的内政事务,武官们都显得无精打采,直到开饭的时候才重新恢复精神。

海滨行省。

那个叫做凯鲁的商人不知道收了皇太子什么好处,他居然把所有手下散发出去,四处宣扬自己替帝都给康斯送来了什么好处。

当康斯军的地盘,被四处流传的消息弄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凯鲁的手下甚至还带着一袋袋钱币跑到其它地界,收买当地的痞子乞丐帮忙宣扬。让他这样搞下来,还真没几天工夫就传遍整个海滨行省了。

不过,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不怎么相信这个消息。想想也是,就算再空口白话,那也不可能直接让一个刚从上校提为少将的人统领一个军团啊。

更加离谱的是,居然把消失了数百年的督军职务再次颁发了出来,而且一来就是兼任两个行省的督军。

虽然现在是军阀割据时代,名分不是特别重要,但这两省督军还是非常震惊的一个职务啊!

不过,也不知道是康斯有意配合还是什么的,消息传开之后,正当大家还在疑神疑鬼的时候,康斯很快就换上了紧急赶制出来的将官军服,肩上自然也挂上了闪闪发光的少将军衔。

与此同时,原来在府邸高高飘扬的,写着康斯上校名头的军旗,也被换成了写着『帝第二十军团』番号的军团旗。

府邸外更是第一次挂上了牌匾,『督军府』三个金闪闪的大字,足以让任何识字的人一看就明白府邸主人的身分。

这三样东西一冒出来,康斯军地盘内的民众立刻明白了那消息原来是真的。

几乎是一瞬间,上三民身分的人全都欢呼起来,康斯大人成了督军,那自己这些督军下属岂不是也更上一层楼!

于是,在当地上民文武士的带领下纷纷开始庆祝,而得到庆祝好处的下三民也忍不住跟着欢呼。

他们开始希望督军大人扩大地盘后,自己这些人能够脱离下三民的身分,特别是大部分成员都是军人出身的奴隶,更是盼望着新一轮的兵丁征募。

和康斯辖下欢乐场面不同,周边军阀全都被吓了一大跳。

不过,他们只是慌张一阵后就当没一回事了,像其中一个军阀说的:“督军又怎么样?老子我还自命大元帅呢,想要老子听从命令,行,只要能把老子军队灭了,把老子的地盘抢了,说什么老子就是什么,绝对比孙子还孙子!

“可如果做不到,那么就别摆什么督军的威风!还真以为是帝国强盛时期啊?现在可是军阀割据的年代!只要有兵,那要啥有啥!谁怕谁啊!

“康斯敢来的话,一个打不过,不会两个上啊,两个打不过,我们所有人联合起来还能打不过吗?”

这话传出后,军阀们立刻恢复往日高傲的神态,没错,现在是军阀时代,有兵就是王!你督军又怎么样?无法灭了我的话,我就当你没到!

你康斯要是敢来招惹我的地盘,我立刻联合所有军阀灭了你这个督军!

当然,康斯军还是满有战斗力的,大家相安无事的话,我也不会去招惹康斯的。毕竟我是斯文人嘛。

于是在这样的心态下,军阀们歌照唱舞照跳,有事没事搜刮一下人民膏脂、拉拉壮丁、抢抢美女。无聊了再和周边军阀切磋一下,赢了赚点地皮,输了亏点地皮,只要不伤筋动骨的就行了。

至于那个什么督军?就当海滨行省出现一个自称为督军的军阀好了。

虽然军阀们都是这样认为,但底下的民众可不这样想。

普通平头百姓虽然是谁势大就听谁的,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祖祖辈辈已经在帝国的统治下生活了近千年,帝国的权威如今虽然有些削弱,但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却是依然存在的。

在确认了康斯被帝都委任为督军的消息是真的后,民众心中都隐约认为,康斯是这个省的首脑,那些军阀都是不服从这首脑的叛逆。

普通民众都有这样的想法,而那些学识丰厚,道德高尚,或者说对帝国死忠,因而不愿为乱臣贼子的军阀效力,从而躲在山中的大贤者当然更是如此。

这些大贤者得到消息后,绝大部分都心中一动,有了下山去帮助督军恢复行省安定的念头。

当然,立即前往投靠康斯的大贤者只有寥寥的一两个,剩下的大都在观望。有的怕康斯本质其实就是军阀,有的则是怕康斯弄虚作假,不管怎么说,反正大部分的贤者都还在察看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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