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帝都圣武馆

常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而由此造成的巨大心理落差也往往令人容易失态，现在的史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臭老头，看清楚了，我可是贵族，这是我刚刚获得的贵族授权纸令！”一听说要缴纳二十枚金币，史记顿时把所谓的贵族优雅和尊老爱幼统统抛之脑后了，跳脚嚷嚷道。

史记也不想这样，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二十枚金币，要知道他最大的一笔财富还是通过敲诈酒馆老板娘得来的……还有就是这个看门臭老头的态度令他极度不爽，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又隐晦存在的藐视。

“不用举到我面前，我还没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是贵族没错，但是你的情况跟圣武馆情况不符，所以不能免费。”把史记拦在门外的看门老人打着哈欠说道。

“怎么不符了？不是说只要是贵族就免费吗？！”史记据理力争道。

“对贵族免费是指对圣武馆的贵族学员免费，如果只是单纯来刻录功法，那么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要收费。”看门老人不紧不慢地回道。

“说什么只对贵族学员免费，完全就是骗人的鬼话，现在连街上跑的小孩都知道圣武馆早已名存实亡，很多年没有收过一个学员了，你这分明就是故意责难！”史记气愤道。

对于史记的指责，看门老人丝毫没有解释的兴趣，反倒是闭目养神起来……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臭老头，你们馆长呢？我要投诉，要抗议！”史记大声喊道。看到圣武馆的大门就在眼前却进不去，史记确实有够郁闷的，要知道他对这个世界的功法已经垂涎已久，但是酒馆仆役的身份让他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一块，现在难得有机会了，自然不想就此白白放弃。

“拿着鸡毛当令箭？很有趣的一个比喻。”一直板着一张脸的看门老人难得一笑道，不过随即又说出一句让史记大为吐血的话：“很抱歉，我就是这所圣武馆的馆长兼看门人兼授课导师，你要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向我直说，因为整个圣武馆就我一个人在负责。”

……

“那个臭老……呃，是馆长大人，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帝国史上最年轻的一族之长，您看能不能通融下？”史记开始转变策略，大打感情牌。加入帝都圣武馆当学员才能免费？拿着皇帝陛下的亲笔举荐信，傻子才会选择已经没落的帝都圣武馆！

没有任何反应，看门老人继续闭目养神中……

“咳咳，要是一旦把我逼急了，咬牙决定加入帝都圣武馆，那样肯定会打扰您的清修，想必到时您也会很困扰吧？”软的不行，那就再来点硬的，想让史记就这么放弃，门都没有！

只不过看门老人还是完全不为所动……

“悲哀啊，堂堂圣康斯坦丁家族的一族之长却连帝都圣武馆的门都进不去，要早知道这种情况，我打死都不会答应卡尔大叔的请求！”史记悲呼道，硬是挤出几滴泪水……

“唉，圣康斯坦丁早已随着昨天的审判消亡了，法兰再也不会有浴血荆棘鸟这面旗帜了。”这次看门老人终于有了回应，话中满是缅怀和感伤。

“又是一个圣康斯坦丁家族的拥护者，不过圣康斯坦丁家族的消亡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一个个看我都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有本事去找神殿算账啊。”史记先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随后一整神色沉声道：“圣康斯坦丁家族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但正所谓破而后立，不破不立，对法兰来说也并非全是坏事，更何况浴血荆棘鸟的精神一直活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说得有点道理！”看门老人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爆射，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缓闭上眼睛再次沉寂下去。

“帝都圣武馆延续数千年的律条绝无可能为你一个人破例，但是在馆内的地下室里收录着一些免费的无名功诀，如果你不想白跑一趟的话，或许可以进去碰碰运气。”沉吟许久，就在史记快要放弃的时候，看门老人突然淡淡说道。

“成了，终于被我忽悠过去了！”史记在心里一声欢呼，迅速往馆内跑去，一副生怕看门老头反悔的样子……

偌大的帝都圣武馆果然就只剩下看门老头一人在打理，史记在馆内转悠了一圈硬是连个鬼影都没看到，不过此时此刻史记可没有兴趣感慨圣武馆的荒废，因为书架上那一本本武功法诀已经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

至于看门老人口中的地下室早已被史记给刻意抛到脑后了，只有傻子才会放着这么多正品秘笈不拿，跑去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地下室翻看什么所谓的无名秘籍！

红阶三级功法裂地诀、黄阶一级法诀虎啸功、红阶九级功法幻影剑、黄阶四级法诀冰魂式，等等诸如此类的武功法诀比比皆是，直看得某人眼花缭乱，口水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拉得老长……

据史记所知，这个世界的武功法诀由低到高共分红橙黄绿蓝靛紫七阶，每一阶又会分一到九级九个档次，至于这些武功法诀是如何评定品阶的，史记并不知道也懒得了解，反正十几年的异界生活已经让他明确了一点，那就是即使最低阶的红阶初级法诀也不是他这种普通平民可以接触的。

普通平民获得武功法诀的途径只有两条，一是加入帝**队，可惜史记现在才十七岁，法兰帝国律令只有年满十八岁才可以申请参加帝**队考核；另一个途径就是从小天资卓越被帝国的大家族看中收为子弟，很可惜史记的身体素质绝对属于废柴中的废柴……

两条路都走不通，难怪某人会一直处于无限怨念中……

“淡定，做人一定要淡定！”

口中不断提醒自己冷静，但是史记却无比猴急地探手伸向一本页面泛黄的法诀……那是一本黄阶初级法诀，名为战神诀，不光名字够酷，更重要的是这本法诀在馆内所有秘笈中品阶最高，既然不知道该挑选哪本好，史记当然要挑选最高品阶的秘笈了。

想法很好，只不过……

啪！嗞！

战神诀上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芒，紧接着史记整个人如中雷噬，两眼一发黑不省人事了……

“馆内的每一本武功法诀上面都有禁制，没有我的允许谁都别想私自翻阅，这次只是个教训，下不为例！”等史记悠悠醒转过来，馆外也传来看门老人那幸灾乐祸的声音。

“又被这臭老头摆了一道！”史记有些郁闷地低声咒骂道。

不过发完牢骚，史记还是强打着精神向馆内地下室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混进来，总不能就这么空手而回不是？

“拿本书回去当厕纸也是好的。”史记边走边安慰自己，直听得正在闭目养神的看门老人脸上肌肉好一阵抽搐。

而前方不远处，一道散发着浓重**味的地下室入口正在朝耷拉着脑袋的史记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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